番外
少不知事,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可这并非长久之道。 初夏的天,入了夜,无风,已经有了几分闷热。 季尧不耐热,折子堆得高了,索性着人全搬上了床,让杨贺给他念。宦官声线细而阴柔,杨贺不喜欢,说话咬字便分外轻缓,反倒多了几分不疾不徐的温和。 可惜,十封奏折里,七封都是和纳妃立后有关。 季尧说:“这些人领俸禄光想着我立不立后,纳不纳妃,吃饱了撑的?” 杨贺波澜不惊地说:“皇帝立后本就是国之大事。” 季尧眼睛眯了眯,突然抓着杨贺的肩膀反压在身下,笑盈盈地说:“要不,我立你为后吧。” 杨贺怔了下,皱着眉毛:“荒谬。” “陛下不要胡闹。” 季尧懒洋洋地说:“谁胡闹了,公公,君无戏言,朕说真的。” 3 他看着杨贺,杨贺抬手将折子挡在二人面前,几根手指细瘦,骨节分明:“自古以来莫不是女子为后,哪有立宦官的道理。” 季尧笑道:“那是他们的事,与朕何干?” 杨贺:“……” 他冷了脸,说:“胡闹。” 杨贺想推开季尧,反而被他拿膝盖顶住腿,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少年人衣裳薄,身躯结实修长,推搡间挨得越发近,季尧掌心guntang,用上几分力按在他心口,说:“公公真没良心,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念着公公,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