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辱饮苦杯

....”黄子超还没回答完，又抱着垃圾桶狂吐酸水，“那那条裤子……”

    “再给你买一套就是了。”

    ......

    金瑞峰的面孔在路灯下凝成青灰色的石膏像，路灯的光晕像把钝刀，将他的轮廓劈成两半，而垂在裤缝边的手掌蜷成铁青色，指节抵住门框发白的漆皮，刮擦出混着铁锈味的血痕。门后时不时传来的黄子超的惨叫声像钢针扎进耳膜。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把涌到齿间的低吼碾碎成粗粝的喘息。

    浓墨般的夜色里，路灯晕染的光圈中，有团模糊人影正撕开夜幕徐徐迫近。人影在逆光中化作流动的暗河，当那张脸终于被灯影映照成形时，连呼啸的冷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这分明与林远川别无二致的轮廓里，眼尾多出三分上挑的邪气，唇畔嵌着林远川绝不会有的狡黠弧度。少年用指尖轻叩金瑞峰的下颌，如同在观摩橱窗里待价而沽的藏品：＂小、保、安——＂刻意拉长的气音裹着温热气息拂过金瑞峰耳垂，＂又被林远川扔出来守门了？＂

    金瑞峰本能后撤半步，警惕地盯着来人，拍开少年白皙的手掌时，手掌蹭到对方冰凉的银质耳钉，低声质问：“你怎么来了？”少年忽然绽开的笑靥似刀刃破开水面，似乎带着淬毒的侵略性：“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哥在忙，你待会再来。”金瑞峰话音刚落，少年那点冷意却突然化作灼人的火焰，猖狂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哈哈哈，忙？忙着调教小情人呢？”喉间震颤的笑侵袭而来，“真可怜啊，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