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狼影

缩身子，将被子蒙到半个脑袋上，「你、你能透过水华看我？」

    「……能稍微感应。」

    他语气乾涩地澄清：「我寻常不会这麽做。只是还有话和你说、想着让水华看上去自然点。」

    水华那一脸的空洞，还真是要多不自然就多不自然。

    柳池雨半信半疑地依旧将自己裹紧了；他清了清嗓子，「既然你今夜没有侍寝，那皇帝做了什麽？他必定有去看你的吧？」

    「陛下……」

    她回想了一阵，「我觉得……陛下原先是有打算让我侍寝的。」

    「但不知为何，後来便说要给我作画，还让我自己一个人睡下了。」

    司银竹凉凉笑了一声。

    「他可有问你的出身？」

    「有。」

    她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记错他的安排。「陛下听及流民之乱也丝毫没有动容。」

    「他当然不会动容。」

    他的嗓音漫不经心。「他只会对你动容……除了作画呢？他可有对你做什麽？」

    柳池雨想起落在眼睫上的那枚战战兢兢的吻。

    「……有。」

    她搭着脸颊，轻轻摩挲自己的嘴角。「我觉得陛下一直想吻我的唇，但他最後也顶多亲了我的脸。」

    「司银竹，你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