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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我也许不只是为了工作而来,我指的是这个。」

    「不只是为了工作?」伟祥有点茫然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敏恩腼腆地笑着点点头。「还有很多事不明朗,但这句话是绝对确定的。」

    如果某种用语言表现的概念也可以结晶成现实世界里的东西,那麽宋奇伟现在大概就象徵着「暴躁」。他不管到哪里做什麽事都很暴躁。

    母亲竟然打电话来,叫他安排时间吃饭,她想和两兄弟以及伟祥一起吃饭,还说要送伟祥衣服和项链。

    宋奇伟在电话里和母亲发生了口角,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就是大家把父亲排挤在外,和伟祥熟稔,好像自成了另一个家庭一样,一个不包含父亲的家庭,愿意接纳哥哥的X向和伴侣的家庭。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要他完全打从心底接纳伟祥,也必须得到父亲同意才行,他不知道为什麽母亲和哥哥总是可以把排挤父亲这件事做得那麽自然,一点都不心虚。

    每次只要有什麽事他们认定父亲会不同意,就把父亲蒙在鼓里擅自行动,被发现了以後才导致无法收拾的冲突。虽然那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谎言,面对父亲这种固执己见无法G0u通的人乍看之下也只有这种方法,但是宋奇伟一直都不喜欢这样。

    他讨厌这种家人相处上的不完美。

    有时候他甚至害怕,自己如果有什麽事太过固执己见,母亲和哥哥也会说无伤大雅的谎言欺骗他。这种行为对他来说简直像是一种隔离,像在他背後说会刺伤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