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繁夏(一)
病死在了任上,裴闵怀遂写下这封奏折。原本是呈交于吏部的,后由吏部尚书严大人交于奴才,并让奴才呈给皇上看。” “裴闵怀……这名字倒有些耳熟。” 皇上拿过奏折,查看起里面的内容。 等皇上看完,李福安又试探道:“回皇上,奴才隐约记得这位裴公子曾是您住在东宫时的伴读。”。 “难怪。”皇上背着手说,“他现在人在哪里?” 李福安却“扑通”一下将头磕在了地上,说:“奴才罪该万死,裴公子此时正在紫宸殿外等候。” 紫宸殿是皇上平时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地方,以裴闵怀现在的身份甚至连宫门都难以进得。 皇上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李福安讨好他有意为之。而这份从吏部转呈上来的奏折,也不知被他擅自压了多久等到今日才拿给他看。 但该装的样子还得做,该说的话还得说。 他冷笑一声,将奏折甩到李福安脸上。 “你还真是越发胆大了,最好祈祷他能救你的狗命!” 此刻的紫宸殿外,裴闵怀已被烈日晒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也不知他是在那guntang的石板上跪了多久,他的脸被晒得发红,嘴唇却是苍白的,脖子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向衣领里流。 守门的侍卫们看着他这幅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禁私语起来,都赌他最多半盏茶的功夫就得倒。 面对侍卫们的嘲笑和讥讽,裴闵怀倒是不以为意,依然硬挺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