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汾州副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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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住。 他突然把刻刀一扔,拍手道:“又懒得刻了,我名字太长,太难写,就这样戴着吧。” 燕迟慌忙道:“那不成,说好了的,你若是嫌名字麻烦……你,你就画个燕子。” 想起床榻上的那声“小燕”,燕迟又羞赧起来,拉起季怀真的手,把刻刀塞了回去。 外面隐秘在人群中悄悄随行的白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蹲在树上无奈地一拍脑门,心想这叫燕迟的小子真是可怜,得罪谁不行,偏要得罪季怀真。 这样的扳指首饰、玉佩挂坠季怀真没送出去一千也有八百,每个莺莺燕燕人手一个,那一手刻刀功夫就是这时练会的。 财物有价,真情难得,若真是在意,又岂会这般敷衍?可惜有人看不透。 白雪在心中为燕迟可惜着。 最后季怀真连燕子也懒得认真雕刻,只画了个圆当脑袋,叉上个十字当翅膀,说刻的是猫猫狗狗也讲得通,用来打发那傻小子。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季怀真指着几条歪歪扭扭的线说这是燕子。 待哄过情人,季怀真才着手办正事,出来时正好碰上人群中的白雪,朝她投去一个“不过如此”的得意眼神。 二人又乘着马车来到一处香火寂寥的道观前,上书“清源观”。 那守门小童正抱着拂尘打瞌睡,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被季怀真拍了下头,醒来大惊,如见鬼魅般瞥着季怀真的脸,回头大喊着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