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哨向)
r> 那人白发青衣,执一盏古朴的八角灯笼,把家门口的石狮子当成靠背,懒懒散散地靠着,含笑望向他。 “瘦了。” 走到跟前,景元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一遍,惜字如金地点评道。 彦卿与景元并肩走在一道,想说将军您才是瘦了,旧衣穿在身上,只看得见衣袖飘飘,里头人的腰身却要找不见了。 2 不过最后他只是牵起身边人的手,好像终于找到失而复得的宝物。 这黏黏糊糊孩子气的举动把景元逗笑了,他近日睡得多,倒像是把这些年没睡够的觉统统补回来的,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好,进了大门也不去屋里,拉着彦卿在庭院中闲逛。 “这些天来,辛苦你和符卿了。”他腿长,走路却是徐徐的性子,颇有八风不动的意味。 彦卿摇摇头,“为将军分忧本来就是彦卿的职责。” “人也稳重了不少。”景元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他,笑眯眯的,“听说和我那两位老朋友交过手,小彦卿剑术又大有长进啊。” 随即又叹息地摇摇头,夸张道,“现在为师不用神君作弊的话,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不意这句话戳到了彦卿的痛处,少年皱起眉头,自责道,“是彦卿学艺不精,还贪功冒进,没有保护好将军。” 他面有郁色,一头金发都黯淡不少,叫景元又觉可爱,又觉心疼。 抬手刮刮弟子鼻子,“说什么傻话呢,你这话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