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说不过,打又舍不得。
> 陈徊在地上躺了好久,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满灰尘的衬衫,擦了下额角干了的血迹,撑着酸痛的身体把屋子里的东西还原到原处,让它们看起来像是跟刚才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忍着疼从窗口跳出去,一瘸一拐地回家。 他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不想告诉老师同学。 旁人知晓他受伤,就一定会把袁非霭牵扯出来。他已经不想再被牵绊进来了。 陈徊脚步沉重,从来没有一天觉得这么累过。 该结束了。 放自己一马吧,陈徊。 袁非霭疲惫地睁开眼睛,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时隔这么久,想起来依旧痛苦万分。 远处海浪翻涌,有鸥鸟掠过半空。眼前的光景与刚才没什么不同,似乎一切都没怎么改变。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袁非霭的腿间滑下。 他循迹低头,看到有血从他大腿间流下来,鲜红又刺眼。他从桌子上拿起纸巾一点点地擦,血晕在白纸上,越擦越多,沾在腿根的红痕像是擦不净一样。 他想起来是他先前吃过的紧急避孕药。 现在有点撤退性出血了。 袁非霭心里烦躁得很,粗鲁地擦了一下,提上了内裤,垫了几张纸。 他打开背过来的黑色挎包,耐下心中的焦躁不安,从包里掏出平板。 解锁以后,他连接上了一个蓝牙设备。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