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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届退休年纪的绅士,做事沉稳为人和善,当年不论是她脑瘤开刀,还是骆耕车祸,老板处理这些事情的魄力和人情味非常受人尊敬和感动,所以理论上她没有什麽好担心的,而她的同事,像骆耕,连安,莉亚,大家相处到好像手足,从来不曾犹豫而一定及时伸出援手.只是–这会儿我究竟要缺席多少日子?她忍不住开始扳手指算日子;如果上次脑瘤手术後一个月回去上班,现在她老了六岁半,恐怕需要休息的日子不会少过一个月,问题是说,心脏和脑子的手术中间要隔多久呢?其实,这个问题,应该不是”要”隔多久,而是一个大手术後,她需要多少日子才有办法撑得起另一个大手术?或是说,要隔多久,医生才有勇气帮她做下一个手术?而两个大手术下来–如果她还活着–要到什麽时候,她才有那T力和头脑回来工作?如果说一个大手术是一个月,两个大手术是两个月,再加上刚回来上班总得要些日子适应和衔接,那这样随便一算就快要三个月,那就是一整季,一年的四分之一…..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惊胆跳,头昏目涔,也才发现自己的双拳紧握,掌心手纹里原是汗,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双颊的肌r0U紧绷,几近僵y. 她连忙深x1一口气,严正提醒自己要放松,就算已经在吃胃药,但是人要自己出批漏,是什麽药也挡不住的.想到黎那般郑重的提醒自己不要让溃疡发作,她就赶快站起身,一面在办公室里走动,一面深呼x1,想办法放松自己的身T和情绪,努力不让自己继续再去想那些伤脑筋的事,而在脑子里开始整圈的寻了音乐,选中极具疗癒效果的inD,然後闭了眼睛,按着它轻缓的节拍对自己一个音符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