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歌落(二)
br> 跑。 卢卡抽出手来,一边妄图把流出的血液塞回女孩的伤口里一边摇头,“不、不……” 格蕾丝把脑袋悄无声息地枕上他的肩膀,狂风掀掉了她黑色的兜帽,深蓝的、蜷曲蔓长的发丝飞瀑在纷乱的气流里。女孩的手落下去,掌心上生着劳作留下的厚茧。Omega反复摩挲过她的指腹,她比男人还要粗糙的指腹,只感觉自己被什么情绪堵住了喉咙: 我带你去找医生,我带你去看医生。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寒风扯出一声短促的急音,卢卡跪在监狱的边缘,茫然地瞪大眼睛,张口嘶哑哭喊: “阿尔瓦——!” 42 一股巨大的力道想要把格蕾丝从他怀里扯出去——卢卡闷着头用力抓住女孩的衣角,那股力道又利落地转个方向,掰着他的胳膊搡去一边。深夜被迫加班的医生们脾气暴躁,没再踹他两脚就算好的: “请松手、我们要带她去医务室!” 2 ……啊。 Omega眨眨眼,泛白的指尖顺着衣料松懈下去。哑女软若无骨的身子被平放到担架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挥手示意快走。 是该去医务室,她被打伤了,她的确该去医务室…… 印记凌乱的雪地上徒留下一泊暗红的血。医生之后就是狱卒和听到枪声赶来查看的侍从,周围人越来越多,有的带着佩刀,有的提着灯笼。那些黑的白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