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起(一)
香脂缓缓流出——他接了一捧在掌心,又把手沉进浴缸水里,“我今天下午去城外的小市场里随意转了转,想起之前书上说的精油功效就买了一瓶。另外你给我的货币面额太大了,安德鲁帮我换了一些零碎的钢镚……呜呜呜呜!” 典狱长松开揪住小孩脸颊的手,湿漉漉的睫毛和头发都耷拉下来,好一副经典的金发败犬:“你已经和那位列车长熟到这个地步了?” “……个人魅力。” 卢卡把已经滚到嘴边的“先前就认识”咽了回去,“这种冷冷清清的其实很容易相处啦。” 阿尔瓦不置可否,拇指轻轻按上卢卡的唇瓣。他眯起眼,指腹缓缓地、重重地在那块娇嫩的皮肤上碾来碾去。山茶花味道的精油混在腾腾雾汽里,微凉的水珠从Omega白皙的下巴一路滚进脖颈,而卢卡并没有动。他依旧乖顺地半跪在浴缸边缘,仰着脸抿起唇,毫无怨言地接受了这个有些奇怪的抚摸。浴室的烛火在玻璃罩下晕出一层暧昧的暖光,被反复蹂躏的地方泛起可口的鲜红,乍一看像是Omega偷偷涂了口脂——典狱长低下头,那张带着伤痕的俊脸凑过来,隔着蒙蒙水雾猫似的和他碰了碰鼻尖。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Omega透过沐浴液、香薰、精油、铜管中的温水、透过这些很好闻的东西,闻到了沉沉的、不动声色的幽幽焚木。 Alpha肩颈线条起伏流畅,赤裸裸的肌块纹理好像蓄势待发野兽脊背。他一掌就能把小孩捞进温热的清水里,动了半截却堪堪用齿尖轻轻咬在Omega已经烧红的耳垂上:“怎么了。” 阿尔瓦两只手都扶在身上,卢卡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