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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张僵硬扭曲的,最熟悉的脸。 他在成长中的每一步做到的“最好”,都再也换不来母亲一次温柔的夸奖,只有贺昌渠宛如面对某个部下的一句,不错。 他显然不喜欢这个,被他当作跳板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但他也无法忽视贺靳屿过分突出的优秀,他们留着同样的血液。 30页 贺靳屿半夜醒来,余扬睡没睡相,手臂横在自己胸前,怪不得气短。 他没少打量过余扬,光明正大的,不留痕迹的,每个角度他都曾细细观察,就像他高中那会觉得累了就爱看着宿舍窗外的枝桠发呆,光秃秃的树枝每一天都在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圆楞楞的花苞就绽开了,虽然花朵生白、平平无奇,但贺靳屿就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直到光溜的树杈上长满小花,清淡的香从窗户缝里爬进来,被单沾满这份香气。 余扬醒着的时候,眉间总有种幼稚的忧郁,却跟他略带弧度的眉毛和饱满的唇十分和谐,交汇出某种特有的,令人着迷的强韧。 贺靳屿因着第一眼的纯粹,迸发出后面无边的染指欲。靳嘉苓的日记里写到,她希望小屿先是健康,再是快乐,平安顺遂地长大——不要像自己暴戾阴鹜的丈夫。他却到底留着贺昌渠的血,阴暗又变态,藏在人模人样的皮相下,像的不止是背影而已。 鲜活能如何,特别能如何,他是一潭死水、一片死寂的森林,人们为了皮囊权利前仆后继地进入,却要么迷失,要么连涟漪也激不起。 而涟漪终将归于平静。 贺靳屿突然迷惘起来,他